那是一张完美的脸，棕褐色短发半虚掩着狭长佞邪的眸子，正饶有兴味的盯着她，周身散发着冷寒，右手小臂上凶猛的麒麟黑白纹身蔓延至整只胳膊，似要腾云飞起，就连左耳上的那枚耳钉都泛着妖冶的光芒。

这是俞轻染第一次遇到侵略性这么强的男人。

厉苍莚抬手，指腹似无意般轻抚上她的手指，隐隐有着些轻浮的意味，有些瘙痒，还带着一股陌生的凉意。

男人薄唇微微勾起，俞轻染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宛如自己全身赤裸站在他面前任由他探视那样令人不舒服。

她想缩回手，可顾及到手里还有酒，便作罢。

许久，他才接过俞轻染手里的酒：“太华城何时连残疾人都招进来了？”

他发现了她因为脚伤走路的异样。

其他人闻声又浪荡调笑：“可能是因为够火辣吧。”

厉苍莚勾唇一笑，从真皮钱包里拿出一沓红钞，左手肘撑着大腿，身体前倾，把那沓百元钞票直接夹进她的双腿间，还似有若无的在上面捏了把，笑容邪肆：“手感确实不错，难得的上等货。”

旁边的人立刻起哄，暧昧的笑肆无忌惮。

俞轻染全身僵直如冰石。

男人紧接着夹起牌桌上一枚骰子挤进俞轻染低胸款的衣服里，望着女人眼中浅淡的慌惧，淡声道：“今晚你负责开局。”

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俞轻染秀眉微皱，微垂着头，看着双腿间的钱，似是一团火，不断灼烧她的眼睛以及肌肤。

她想拒绝，可也知道，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些小费足以缓解接下来的生活费，家人和工作容不得她任性。

放在双膝上紧攥的手逐渐松开，俞轻染抬起头，朝男人甜甜一笑，道：“谢谢厉少，可我只是一位服务公关。”

厉苍莚看着她嘴角明明带着勾人的笑，可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温度，平静如一潭死水。

显得异常碍眼。

男人晃动着手里的酒杯，深深的盯着她，眼里的兴味更浓了几分。

俞轻染后背爬上细小的战栗，几乎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然而下一秒，男人却移开了视线不再看她。

“出去吧。”嗓音冷淡，略带几分漫不经心。

俞轻染长舒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湿透了。她不敢耽搁，赶紧起身离开，恰好经理戚悦领了一位美女推门而入：“厉少，这位是刚培训结束的新人荷官，她还没开过局，今晚就由她服务您，怎么样？”

旁边传来另一名男子的侃笑声：“悦姐，她技术怎么样啊？”

“厉少放心，保证让您满意。”

走出去之前，俞轻染眼角的余光看到厉苍莚双手摊开，搭在沙发背上，一直沉默不语，黑眸带许慵懒，如王者般睥睨着面前的尤物，似乎察觉到俞轻染在看他，男人眸光忽然一转，落在她的身上。

俞轻染心跳一乱，飞快撇开视线走了出去，把男人灼热的目光隔绝在了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