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就算是哑巴也得给老子呀呀说两句，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千金大小姐？”男人三两步迈到她身前，揪着她的头发声音狠戾：“你现在只是个臭要饭的，每天要靠乞讨才能像狗一样活下去！”

听到乞讨两个字，一直没反应的程楚像是被刺激到了，立刻挥舞着双手想挣扎起来。

见状，男人讥讽的笑了笑，提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到不远处的镜子前。程楚知道他要做什么，死死低着头不愿意看镜子。男人怎么可能不清楚她的心思，狞笑着将她的头提起来，使她不得不面对镜子里的人。

镜子里的她，穿着脏得看不出颜色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凌乱打结，双腿以诡异的姿势弯曲着。而她的脸更是惊悚，密密麻麻的伤疤遍布，有的还没好全，鲜红的血肉翻出来，触目惊心。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疯了一样的大喊，可是她的喉咙里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流进那些没好全的伤口里，烫得她又疼又辣。

看着她这模样，男人笑得越发得意。

“看清自己的样子了吗？程楚，老子劝你，今天最好给我要够钱，否则我就得考虑给你换种惩罚了。”他嘿嘿狞笑着，目光扫视了房间里的其他乞丐，都是他们养的“工具”，“你的滋味老子到现在还有些怀念，不如把你送给这些兄弟们尝尝鲜？”

说完，放开她的头发，男人大笑着离开。

只剩程楚一个人躺在地上，跟一块肮脏废弃的抹布似的，令人生厌。

没精力关注周围乞丐看自己的各色目光，她只直直的看着天花板上的裂痕，眼睛一刻不眨。

是啊，从当年程湘瞒着她动了那么多手脚后，她就不是骄傲的程家大小姐了，连那个人的视线里，也不再有她的身影。她成了过街老鼠，所有认识她和不认识她的人，都唯恐再和她沾上丝毫关系。

不知道躺了多久，四周那些乞丐都渐渐出门，开始新一天的“工作”，有几个和她一样无法行走的也缓缓挪出了房间，看到外面院子里停放了一辆面包车，慢慢爬了上去。

守着面包车的男人目光扫视一遍，发现只差程楚一个人，脸上的刀疤因发怒有些狰狞，冲进房间里看到她像躺尸一样躺在地上，飞起一脚踢向她的肚子。

尖锐的疼痛袭来，程楚却仿佛无知无觉般，眼神空洞地看着头顶。

刀疤脸骂骂咧咧地往她身上吐了口痰，抓着她的头发就往外拖，“妈的，要不是有贵人说不要让你死得太痛快，老子早就弄死你了。”

程楚听到这话眼珠动了动，他说的人是谁？程湘吗？

但她如今已经无法说话，自然也问不出什么，任由他把自己带上车，停到了市中心一个偏僻巷子里。

刀疤脸不耐地指着几个人，分配了他们今天要去的地方后，看着最后剩下的程楚，想到她当初高高在上的身份，现在在自己面前还不是像条狗一样，心情就万分畅快，不由得指着对面市中心最繁华的步行街，狞笑着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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