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染凝微挑粉唇，懒懒的哼出一个单音节。她微隐悲伤的眼眸轻眯，手中的笔在被她转了一圈后放下。她弯腰将球拿起，踱步走到场内。

秦晓偏头看着她平放在椅子上，以球场为背景的铅笔画。

画中的两个主角，就这样站在球场中央。男孩正手把手的教女孩篮球，他从身后环着她，将手贴在她拿球的手上，男孩将脸颊贴近女孩笑意璨然却又羞怯微红的脸，笑眯了眼。

秦晓有些呆呆的看着那副画，微红了脸。染凝抬头，便看到了少女拿着画微红的双颊。她低头，眸光微颤。

那本画册是他们在一起的那天碰巧买的，那里面有他们满册的故事，满溢的甜蜜。

那是，那年还有着璨然笑容的女孩，再回不去的过去。

也许是真的是人生微凉，所以禁不住用回忆取暖。

染凝抬手将篮球丢进篮筐，一个空心球。秦晓看着她手中的球飞出，然后缓步走到她身前，有些亮亮的眸子里闪溺着好奇。

她用画笔给自己染上了笑意颜颜，深邃的眼看不清任何东西。她抬手指了指秦晓身后，缓了这问题一切对于她尴尬的答案。

“郑然？”秦晓回头，有些惊喜的转身，笑容在她白净的脸上悄悄的蔓延开来。

印象里，好像自打上次在体育馆的那个事件过后，秦晓更多时间就是和那个叫郑然的男孩以一种朋友以上恋人以下的模式呆在一起，而自己则是经常充当一个参观者出现在这俩人身边。当然，这也只是一个比较好听的说法，说白了就是电灯泡而已。

嘛，也算是对某些人的盛情难却罢了。

染凝看着身边笑容灿烂的好友，轻轻笑了笑。

她抬手踮起脚尖再次将球扔出，篮球被篮板弹开，她有些微怔的看着面前有些活跃的少年接住球，然后起跳将篮球投进球筐。

印象里，那年每次她投不进的球，他也都是这样给她补的。

她抬头看了看对面笑的仿若太阳的男孩，原本清冷的眼神闪过点点模糊。

染凝微微低头，用刘海挡住她禁不住眯起的眼，她将嘴角微微挑起的弧度，昭示着现场的人们，她在笑。

她有些寂静的看着和郑然腻在一起的秦晓，有些不可闻的笑着，有些欣慰，有些落寞。

“染凝，你认识一个叫柒寒的男生吗？”郑然回头，对着已经打算离开体育场的女孩问着，却因为完全的背对，而并没有看见她那一瞬间放大的瞳孔，还有她微微僵硬了的背影。

“……不认识呢。”她用软软的笑声吐出这几个字，轻轻的，不带着任何沉重的心思。

染凝走到体育馆尽头，有些随意的揽了揽头发，然后随手披上外套，还有些僵硬的背影被宽大的外套罩起，然后隐了她最寂寞的荒凉。

秦晓纠结的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有些埋怨般的看了看身边表情莫名有些严肃的郑然，然后气急败坏的看向楚昀浩，“还不快去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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