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骏解释道：“纲领内容的确对实际工作的帮助是很有限。最适合发挥这份东西作用的是在另一个战场。而我重视的部分其实只是这几个字。”

顺着他的手指，张锦驰看了过去：“是日期？”

张锦骏点头：“这个时间有问题。”

张锦驰说道：“来源是可靠的，这份也是我自己翻译手抄的，不会有问题。”

张锦骏说道：“不是说你们错了，而是这个时间不对劲。哈尔滨周边的这些反苏组织也有些年头了。几乎每年都会搞这种集会。尤其是最近这几年他们得到了日本人的支持之后，动作越来越频繁了。所以一直对他们是有关注的。”

张锦驰说道：“这些我都知道。”

张锦骏继续说道：“你只是知道但没有仔细的研究。这些组织集会的时间都集中在年底的十二月月和年中的五月。而这次却是在一月底。”

这么一说，张锦驰立刻就明白了。事有反常，必事出有因。

张锦驰问：“那你觉得这是提前了，还是延后了？”

张锦骏思索了片刻，说：“这个还要查。但现在能够确定的是，这个俄国法西斯同盟在去年年底是开过会的。”

张锦驰的目光回到纸上：“从这个纲领的内容来看，应该也不是一次临时性的集会。假设这次是集会是将五月份的集会提前，那他们五月份要做什么？”

张锦骏提醒道：“不一定五月份，可能会更早。”

分析到这里，张锦驰彻底明白了。在情报分析方面，的确还是张锦骏的嗅觉更加敏锐一点。

张锦骏说道：“我会着手调查，你不需要再跟进这条线。虽然这份东西的保密性并不高。但你那边也要确定的干净。吴神父这个人虽然暂时看还是可靠的。但毕竟他不是我们的人，所以分寸你一定要掌握好。”

张锦驰点头：“吴神父这个人，我心里有数。”

张锦骏问：“特高课那边接触下来有什么感受？”

张锦驰说道：“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个。这几天接触下来，可以确定是在试探我。但试探我的目的还拿不准。总不至于是想吸收进特高课吧。”

张锦骏说道：“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张德惠是伪满国务总理，你是张德惠的儿子，所以你是坚定的亲伪满，也是肯定是亲日的。这个逻辑链也是你身上最好的伪装，没有人会怀疑你。”

张锦驰点头：“没错。”

张锦骏接着又说道：“但如果反过来想。这么个人真就不是亲日的。那他的危害性就是最大的。因为没人有人会怀疑他。”

张锦驰说：“你的意思是，特高课是在试探我，以排除这种危险的可能？”

张锦骏点头：“我通过组织查了一下那个去过你家的古川雄辉。你猜他在调到哈尔滨之前是在谁的手下服役。”

张锦驰脸色微微一变：“日本情报系统的人我一共也不知道几个，该不会就是那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