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没看错，你别想骗我。我跟你说，我拿我的内丹发誓，如果看错了，就让我修为尽失！”

“你疯了？”青烟一把捂住她的嘴，她们修行的人可不是能随便立誓的，因为一旦起誓，是一定会应验的。“这种事值得你发这种毒誓么？”

琉璃掰开她的手，“那你说是不是真的？如果真的是我看错了，那就是我活该。”

“你...!”

青烟对她真的是无可奈何，最终她点点头，“是有个人。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说什么来着？”琉璃得意，“快说那人是谁。”

青烟起身，刻意躲开她探寻的眼，“这个嘛，你就别管了。”

琉璃见状却突然了然了。

能让青烟魂不守舍又吞吞吐吐的也就只有一个人。

“难道.....是他？”

她回忆了一下那人的身姿，愈发觉得可信，她抓住青烟的手，“难道是江离涣？！”

青烟本不愿承认，但是撒谎却不是她擅长之事。

她拍拍琉璃的手以示安慰，“他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找我的。你别怕。”

琉璃明显没有被安慰到，她咬着嘴唇，眼泪汪汪，“青烟，你可千万不要再被他骗了。”

“放心啦，他真的不来找我的，这次是真的碰巧......”

“碰巧也不行！”琉璃越想越激动，“你难道忘记了，江琳琅是怎么对我们的，还有江离涣......你现在变成这副鬼样子难道不是拜他所赐？”

她越想心下越难安，“你看你现在，人型不稳就罢了，一个端午节都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别说随便一个小道士了，随便一个小妖精现在都能吃了你！”

青烟觉得她小题大做，“你太夸张了......”

“我夸张？”琉璃瞪着青烟，“你好好想想，五十年前，你的内丹难道不是被江琳琅抢走的？你又难道不是被那个江离涣打到原形的？？还有我，要不是花婆婆，我早救被他们抓走带回去炼丹了！这一桩桩一件件，你难道都忘了？你醒醒啊沈青烟，你以为你当了几年人，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人’了吗？”

对方句句在理，字字珠玑，青烟一瞬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闭着眼，像是在回忆，更像是在受折磨。

琉璃这才发现自己话说太重了，“青烟....对不起，我刚刚太冲动了，我太害怕了，当年我们青蛇一族都被他们屠杀殆尽，我好害怕......我，我现在只有你了......”

她趴在青烟腿上，肩膀微微颤抖。

青烟回过神，发现自己的裙角湿了一片。

她抬手擦掉琉璃眼角的泪，“放心吧琉璃，你所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的。”永远不会的。

要说她开始或许还有一些可笑的期冀，但是看到他袖口绣的那个“琳琅”就彻底死心了。

清猗江离，粉面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