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别人说起男子的唇越薄,便越薄情寡义。
景宁他,应该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秋月?秋月!”景宁把我的神唤了回来。
我立刻后退,一下子抵在身后的假山上。
怕被发现偷听墙角,我极力忍住了痛,随后舒缓语气问他:“你怎么出来了?”
景宁注意到我的警惕,与我拉开距离,“啊,宫里太闷了,出来透透风。”
他看了看我的脸色,又说:“那些人都是不长眼睛,我们秋月这么好的女孩,那嫁进去都是他们的福分!”
我脱口而出;“那嫁到你家呢?”
3.
景宁不来找我玩了。
那天宫宴散了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景宁。
没有景宁的时日突然变得漫长,我竟然可以在一天之内读完功课,练剑,学习下棋,还有练习书画。
这样无聊的日子竟一连过了半月。
这天晚上我实在不愿窝在房间里,就去院子里看星星。
忽然,墙头翻进来一个身影。
那人身形还不稳,就急急开口:“冷小姐,恕我冒犯,您快去春和楼看看景少爷吧!他在那撒酒疯,吵着闹着要见你!”
我定睛一瞧,原来是景宁的狐朋狗友,谢白。
“与我何干?”我拨弄着手中的串子,漫不经心地瞥了对方一眼。
谁知谢白二话不说,扛着我就跑,“一句两句说不明白,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
大哥你这样扛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真的好吗?
大直男的肩膀顶着我的肚子,一路上快要把我晚上吃的饭呕出来了。
等到了春和楼,我已经脸色发白,没有一点力气。
“抱歉。”话说得及其敷衍,没有半点悔过之意。
我冷着脸,揉着肚子,“景宁那孙子在哪?赶紧带我去见他。”
这时候还拧着性子不见景宁,那我就是大傻子,白白落了一身伤。
“就在屋内。”谢白顺手推开门,只见醉酒的景宁倒在酒桌上。
我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脚步虚浮的走向他。
“啪”门被关严。
我挨着景宁虚虚坐下,也不管景宁是真醉还是装醉,拍了一下静宁后背:“景宁,我来了。”
景宁哼唧两声,缓缓抬头。
“秋月,你来啦!”
我拧着眉头,看着他,心想,这笑起来怎么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心有动容,我缓和了语气:“这么着急叫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景宁牵着我的手,“你坐近一点,我就告诉你。”
无奈,我只好把凳子往他旁边挪了挪。
他立刻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头靠在我的胳膊上,“秋月,我......呕——”
旖旎的气氛被毁的一干二净,我反应快,但身上还是带了点秽物。
我摇摇头,就他现在这个模样能跟我说什么呢?
“我去给你弄点醒酒汤,等我,一定要乖乖等我。”
喝醉了怎么办?顺着呗!
说完我一边骂娘一边赶紧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