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懿冷哼一声，“是么？抬起头来！”

楚菁闻言抬头，昭懿便仔细打量她，问道，“你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昨夜东宫闹刺客，若不是你与刺客勾结吃里扒外，刺客又怎会特意去栖梧阁，难不成去与你叙旧？”

楚菁葱白的手指轻触受伤的唇，昨夜沈策渊用匕首划了一刀。想起沈策渊来，楚菁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因奴婢想要喊人，故而被刺客所伤。如此看来，奴婢又岂会与刺客勾结？”

“你倒是能言善辩！”昭懿一时想不起来再该说什么，“这么说来，你清白无辜，什么罪都没有，倒是本宫多事了？”

一直跪坐一侧的顾念念这时提醒道，“姐姐，楚姑娘身子不好，跪久了只怕吃不消，不妨赐她一方软席子。”

昭懿突然笑起来，连连点头道，“正是，听闻你那日守夜，污血居然将衣袍染透。你倒说说看，既非来了月事，又为何会流血？”

楚菁淡淡回道，“奴婢只是饮了寒凉之物，身子不适。”

“那你消失一个多月又是为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干了什么事？”昭懿满脸愠色，连连逼问。

唯有这个问题，楚菁不知如何作答。她亦不敢回想过去那段时间遭遇的事，一时间便发起怔来。

沈襄浓忍不住朝昭懿探去身子，好奇地问，“姐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昭懿冷笑着坐下，“刘嬷嬷，告诉她们，究竟是什么缘故。”

那刘婆子扬着发福的下巴，得意地扯着嘴角高声道，“回太子妃的话，也只有小产没清干净，才会无故流血。”

顾念念与沈襄浓满脸错愕，“呀！”了一声，面面相觑。

顾念念惊愕地拿丝帕捂住嘴，“小产？那岂不是......”

沈襄浓长大了嘴巴，“天哪！若不是殿下的孩子，又会是谁的孩子呢？”

见众人如此反应，昭懿自然扬扬得意，长舒了一口气又道，“楚菁,不管你怀了谁的野种，你如今已是残花败柳。任凭你红口白牙再狡辩也无用，这东宫到底是留不得你了！”

楚菁瞳孔猛地一沉，“太子妃要做什么？”

昭懿笑着朝几个婆子使了眼色，“绑了，从小门弄出去，随便打发给哪个人牙子，别叫她再出现在我跟前儿。”

为首的那婆子挽起袖子便上来拿人。

自昭懿嫁进来，楚菁自知身份尴尬，便一直伏低做小。本也不想争什么，只不过如往常一样侍奉沈鸣仪罢了。如今昭懿想要趁沈鸣仪不在，便将她打发给人牙子。情势危急，楚菁用尽力气挣开那婆子，叫道，“等等！”

“太子妃既然问起殿下去栖梧阁的事，奴婢便如实禀告。”

昭懿撇着嘴冷冷一笑，“你倒说说看。”

“殿下临行前，确实在栖梧阁许久。他与奴婢说起如今东宫的三位主子，最属意的便是顾良娣。”

昭懿闻言大吃一惊，顾良娣也顿时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