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害羞啦，我知道你口味出众，不用掩饰了，我支持你。”缪珞瑜眨眨眼睛。

“支持你哟。”何案白眼角带笑，跟着打趣。

颜季书白了他们一眼，就要往外走，走几步又回头叫缪珞瑜：“你要不要回去？”

“还早啊，回去干嘛。”

“已经要人定了，你还说早？”

“这么急干嘛，再玩玩儿啊，刚刚让你考虑的事，有兴趣吗？”

“不不不，那个，颜季书，天黑了，咱走吧。”

忙拉着颜季书出去，眼角一瞟，又看见了不和谐的画面。

“考虑什么？”“啧，好恶心……嗯，你问啥？”

“何案白让你考虑什么了？”

“哦，我想跟他学……学怎么泡妞。”

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不会弹琴，这太引怀疑了。

“你的兴趣真是别具一格，有什么目的？难道你喜欢女人？”

“喂，你思想怎么这么猥琐，我不过是想，这样就可以免费听戏了。”

“你用得着省这点钱？”

“哇，小少爷，你真是人傻钱多，你知道听一场多少钱吗？”

“我当然知道，所以才好奇某人是怎样在真金白银上睡过去的。”

“你别提这茬，这只是失误，失误。”

“总之，我奉劝你跟他保持距离，至于你听不听，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你跟他多大仇多大怨，犯得着这么说吗，我觉得他人还挺好的啊。”

“……某种意义上，他很好，恣意洒脱，但这他正是不为世俗所容的原因。我总觉得，他活在这样的世界，或许是个错误。”

“背负着难以承受的使命，却要与之抗衡。他比我们勇敢，就注定比我们痛苦。”

“……”

月光洒下，笼罩了两人，留下两个黑漆漆的影子，这样的月，让缪珞瑜觉得有些清冷。

回到将军府，缪珞瑜一直跟颜季书保持距离，时不时狐疑地盯着他，被他发现又转头假装望风景。

终于走到房外，她怔忪地望着颜季书打开房门的手，忽然叫了声：“你干嘛！”

“睡觉啊，不然干嘛？”

“你的睡觉是指闭眼做梦那个意思？”

“不然？……你是想？”这声音竟有些像何案白。

一个闪身进入房内，缪珞瑜做出防御的姿势：“你敢乱来我就……”

“你就？我们可是新婚夫妇，不过是做应做的事。”

“我就告诉玹萱姑娘！”缪珞瑜想了想就脱口而出。

没想到颜季书刚刚还笑着的脸就让月光撒上了霜，他什么也没有说，就进了屋睡在软椅上。

有的人的爱是个疤，看似痊愈，一揭开就是彻骨疼痛。

而旁人只能看着，只能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

缪珞瑜就那么站了好一会儿，她觉得不止是不能触碰那块疤，连这个人，都要提防着，他似乎隔了一堵墙在世界与他之间，缪珞瑜怕自己看不到，一靠近就撞得自己满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