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老宅坐落在长宁山山脚不远处,贺年一付完钱就匆匆赶了过去,他猛地推开别墅的大门,就见黎梅气定神闲的在品茶。
“等不了妈?。”
贺年的脸色沉了几分,声音里夹杂着怒气。
“这么大脾气?”她慢悠悠的把茶放下,寒声道:“我问你,你昨晚去哪里了?”
他冷漠的说谎回道:“怎么?我去哪都需要和黎女士报备了我出去喝酒,在酒店住了一晚?。”
“去酒店?贺年,你真当你妈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
黎梅瞪着他,气得胸口直起伏,“你昨晚分明是和任念那死丫头厮混在一起了,从我听到那死丫头回国的消息时,我这心就一直跳,这下好了,果然出事了!”
贺年的神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紧锁的眉头一看就让人胆寒。
昨晚的事情他谁都没有说过,黎梅知道这一茬,只会是顾澄澄通风报的信。
“你赶紧和那死丫头断了联系,你和她在一起也不嫌晦气!?”
她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度,气急失手之下还打碎了桌面的茶杯。
茶水沿着茶几边落下,顺带着恹恹的茶叶,掉在毛毯中消失无踪。
贺年看着茶水滴落的频率,自嘲道:“黎女士,妈,我已经二十多了,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这么多年了,你把我当个傀儡对待,把我当做利益的机器,你怎么就没有想过你是我妈我都忍了这个身份?。”
说到这里,他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不甘心道:“可你为什么偏偏现在连我的感情也要插足!?”
“我是你妈,我都是为你好,我还会害你吗?”
黎梅也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吼,吓得咽了口唾沫,打算凭着血脉联系控制住他。
“可笑,对,我知道,所以你对我做的这些我都没有丝毫怨言,但你是怎么对我的?我甚至都不如你在外头养的那个小白脸在你心里的地位高!”
贺年的额头上布满汗水,狠声抬眸中,汗水顺着碎发滴落,一双眸子骇人心肺。
“你怎么说话呢!”
黎梅一听,脸色顿时不好看了,气得直发抖,眸子却又带着些飘忽。
见状,贺年的眼眶湿润了几分,一抹讥笑爬上了嘴角。
“我说中了,是吧?”
他拿起桌面上的车钥匙,冷意爬上了心头,“妈,人的忍耐都是有极限的,黎女士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不要太过分了,否则,我保不准我会做出什么。”
钥匙扣上的铃铛发出伶仃声响,黎梅的面部铁青,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吓到了,直到关门声“砰”得响起,她才骂道:“我就是养条狗这么多年见我都摇尾巴,怎么就生养出这么个白眼狼!”
黎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脑海中贺年的歇斯底里。
“那死丫头回来后果然没有一件好事!”
她取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号码。
“小杨,给任念打个电话,就说贺余元想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