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韩月仪也拔出了能够当大炮的一只手枪,随时自卫,她自言自语:“奇怪,奇怪!”
陈鼎好奇地疑问道:“你发现了什么异常?”
韩月仪说道:“即使再不通兵法的人,也会留下几个岗哨盯着外面,以防万一。那些马匪是积年的老手,怎么会犯下如此错误,一路走来,明哨、暗哨,一个都没有瞧见,难道他们如此托大吗?”
陈鼎说道:“或许他们以为深山老林,不用担心有人闯进来。”
“此外。”韩月仪说道,“还有一件事情非常奇怪,你们没有注意到吗?傍晚我们就从山麓上看到了笤溪村,却少了一样东西。”
陈鼎一愣,他本就极为聪明,顿时醒悟道:“炊烟!”
从其他渠道了解的情况获知,笤溪村好歹有百来口人,傍晚吃饭时间,偌大的村子居然没有一道炊烟,甚是奇怪!那说明只有一个可能!
陈鼎想通以后,咬牙切齿说道:“这帮马匪好狠,居然把村民屠戮一空!”
韩月仪摇摇头说道:“不,即使村民被马匪杀光了,可是马匪他们也要吃饭。若是荒山野地,他们只能啃着干粮,可是在一个村子里面,他们难道不会动用厨具吗?”
陈鼎若有所思,心头不由得暗叹韩月仪思绪细腻,观察仔细,推理合理。他沉思片刻,却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红纸。韩月仪好奇地看着,以为他要烧符做法,却见陈鼎三下两下,便把红纸折成一只纸鹤,口中念念有词,纸鹤居然缓缓浮了起来,飞在他们两人数丈之前。
韩月仪指着纸鹤吃惊地问道:“你,怎么能让纸鹤一直飞?太神奇了。”
陈鼎哈哈大笑道:“让纸鹤会飞,其实原理非常简单。你也上过洋学堂吧,学过格物课。须知热气比空气轻,所以会浮在之上,热汽球、孔明灯就是利用这个原理。同理,我释放出一团阳气,伏在纸鹤之上,因比周围的空气轻,就让纸鹤浮了起来。阳气乃是混元衍生的最基本的气息之一,几乎对于任何气息都有反应。若是周围有异动,纸鹤必然会有反应,那么我们就知道危险是否临近了。”
韩月仪佩服之极,便心念一动,便说道:“哎,我说玄武,问个事儿行不。”
“你说。”
“我——能不能学这道术?”
陈鼎听了以后直摇头,说道:“不行不行,只有玄裔才能修习道术,世人的话,先天就没有灵脉,无法修习道术。”
韩月仪本来听得心灰意冷,突然前面飞行的纸鹤突然化作一团火焰,熊熊燃烧起来,黑夜之中,甚是醒目。
陈鼎顿时一惊,低声喝道:“有危险!”
韩月仪颇为吃惊地说道:“纸鹤烧了?”
陈鼎四下里张望,眉头大皱说道:“这里是荒山野地,周边又有大墓,而且还是晚上,理应阴气大胜,与纸鹤上的阳气中和,纸鹤掉下来才对。此刻纸鹤居然烧了起来,可见阳气极盛,这不是正常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