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的脾气暴躁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是暴躁的同时他还过分地冷漠，所以突然听到牛头说那么多话，尽管字字句句都是针对自己的，马面还是很高兴。这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和大哥的关系能够更进一步了？

“大哥，大哥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是小弟的错，小弟的错。”

马面一脸惊喜地望着旁边怒气冲冲的牛头，赶忙拼命道歉，虽然他并没有弄清楚自己错在哪里。不过牛头大哥说的话总是对的，自己年龄小不懂事，该学习的还是要努力学习才是。

所以原本还有一丝希望知道真相的苏轻言，这一下算是彻底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虽然这胡同里未必有危险，但无聊总是免不了的。

贤云终于决定好了考核的地点，并笃定这小女孩不能从考核中逃出来。只是这考核过于危险，他可要尽心尽力地暗中保护这丫头才对。毕竟他的初衷是要让她知难而退，而非害了她的性命，况且如果坏了她的性命，怕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自己吧？那到时候他可就麻烦了，莫说是修仙了，怕是随意的一眨眼就能看到这丫头的存在。

“师父，师父，我来收拾碗筷。”

苏轻言扯着笑脸走出门，像是生怕再次犯错似的，热情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可怜贤云道长并没有深想，还以为这个叫做苏轻言的丫头之所以各种讨好，不过是希望他能发发善心，留她在这合欢山。可惜这贤云虽然是个善人，却并非爱管闲事的人，对于他人的谄媚更是各种鄙视，所以苏轻言的做法只得到了贤云抛过来的一枚大大的白眼。

碍于先前的事情，苏轻言并没有爆发，或者可以说她根本就没有生气。也对，跟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老爷爷生什么气呐，反正自己以后无论如何也会留下来了，又何必再做些让人厌恶的事情。这样对老人家的身体不好，对自己将来的求学生活也不好，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苏轻言快速地收拾了贤云面前的碗筷，快步地跑回房间。也在这个时候她才发觉，这屋子里似乎没有可以洗东西的水源，那么这两套碗筷该怎么办……

正在苏轻言打算放弃的时候，贤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出门右拐九十步有一处溪流。”

苏轻言感激地带着笑容回头去看，却发现老者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只留下空荡荡的槐树随风摆动着枝条。不过她可不会轻易失望，特别是在刚刚确定了老者对于自己的善意之后，这会儿怕是老者再怎么放肆，也会被她想出各种理由解释吧。

地府里的马面看着牛头越来越远的背影，又瞄了瞄苏轻言傻乎乎的欢乐模样，终究是把牛头的警告放在了正义之上，还安慰自己这不过是白色谎言，是善意的，对任何人都没有坏处的，只是他似乎完了，事件的主人公应该有知情权的，特别是这种不算糟糕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