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芙沉一点也不想看到陆凛,“王爷若是没事,就别在这里碍眼了。”
毕竟谁都不喜欢回忆起被羞辱的往事。
陆凛也不生气,懒懒的跷着二郎腿,“三小姐要休夫,本王来当这个见证人如何?”
“王爷!”范均容强撑出一抹笑,“他们夫妻不过是有点口角,算不得什么大事。”
故作和气的去拍虞芙沉的手,“你看你这孩子,有什么气骂阳儿几句就是了,夫妻之间可千万不能事事较真,你以后只要顺着阳儿的心意,日子自然过得和乐顺遂。”
虞芙沉像看傻子一样看她,“我休了他自然能和乐顺遂,为什么要顺着他的心意过活?”
她慢慢抽回手,语气嘲讽之极,“难道是头脑坏了,捧着嫁妆给他,去看他的脸色?”
“还是我的嫁妆你们还不起?”
“你!”范均容没想到她言辞如此犀利,刚想斥责几句。
“让开!”
她吓得一愣,心有戚戚的站在那里。
没有人敢说话,倒是陆凛称心的笑了声。
虞芙沉有点不情愿的看他,“既然今天王爷在,就请王爷做个见证,休书我已写,我要他们五日内归还我全部嫁妆。”
她从南离手中接过一张卷纸,“这是我的嫁妆清单,所有东西都登记在册。”
陆凛散漫撑着下巴,眸子深处极亮,“可。”
黄端阳没想到事情闹成这样,心里对虞芙沉又恨又恼,可面上只能示弱哄她,“芙沉,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见她冷脸,伸手就去抱她。
虞芙沉直接一巴掌,“你委屈求全,是因为我的身份还是我的嫁妆?”
怎么?又想像前世一样,榨干她所有价值,还要踩着她的白骨上位?
黄端阳受不住她的奚落,讪笑一声,“我是真心求你原谅。”
虞芙沉看他如看一只卑贱的蝼蚁,“我乃镇国将军嫡女,你一个小小吏部侍郎,何德何能还敢高攀我?”
镇国将军?
那个一直驻守北疆,手握顺嘉王朝一半兵马,战无不胜的上将军?
虞芙沉竟是他的亲生女儿?
黄端阳脑中一阵眩晕,不知是狂喜还是懊悔。
他压下所有情绪,恢复平时的温和,“芙沉,我们初识时我便说了,此生心中只你一人——”
虞芙沉还没来得及挖苦他,陆凛就冽厉打断,“再说一字便杀了!”
黄端阳瞬间噤若寒蝉。
直到几人离开,他才冷汗连连的擦了把额头,伏在桌上快速写了几个字,让管家送出门去。
“少夫人留步!少爷有信给你。”管家追出来,害怕的举起手上的纸。
虞芙沉扫了一眼,气笑了,“自以为是!”
陆凛也看了一眼,戏谑的读出来,“芙沉,等我,三日之间我必去求你原谅,任你打骂!”
“啧。”他转着手中的白玉扳指,不明其意的笑,“五个月不见,小宝儿你怎么被人欺负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