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颜慢慢躺回床上，转了一下手表，屏幕立刻从表盘换成了另一个通讯录。

丁莉莉的声音下一秒就传递过来。

“颜儿，你进季家了？”

“嗯，初步计划很成功。”

“也和你小.叔碰面了？”

凌颜冷笑一声，“是啊，碰到了……”

丁莉莉沉默了几秒后才道：“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凌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几年她自己都没有问过自己是否还爱季染。

因为没有答案，爱或不爱。

“谁知道呢……”

“颜儿，我们办案调查事情忌讳私人感情，因为这会影响我们的判断，你……”

凌颜脑海中浮现季染对她的冷漠，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不甘吗？

应该会的吧……

他凭什么呢？

“可是莉莉，我真的很想看见他是不是真的对我无动于衷，更想知道他会不会为我疯狂。”

“颜儿……”

“嗯，我知道，这个想法很危险对不对？”

丁莉莉沉默了，许久后才严肃道：“我去和威廉说，你不适合接这个案子，让他换人！”

凌颜淡淡道：“放心，我知道该做什么，别担心。”

“你确定？”

“当然，对了，他和钟雅萱到底是什么关系？”

“目前只能查到两人关系的确匪浅，钟雅萱入港这一年来，季染出面替她解决处理不少麻烦，两人也的确被拍到一些同框的照片，而这些绯闻，双方从未站出来澄清过，所以……”

凌颜慢慢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的吊灯，红唇逐渐勾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所以两人很有可能就是直白的男女关系？”

“大概就是金主包养女明星这种？”

凌颜想起不久前两人的翻云覆雨，眼中的讥讽越来也深。

看来她是真的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这个男人，不管是所谓的池妍还是钟雅萱，又或者是那个晚上的她。

凌颜暂时将这些关于季染的想法压制下去。

“最近盯紧季子墨，我想他会对罗鸣做些什么。”

“明白。”

结束对话，凌颜翻了个身，昨晚一夜未睡，还听了个活春宫，她需要补个觉。

只是……

她忘了带药，也不知道能不能睡得着。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凌颜才慢慢进入了浅眠的状态中。

梦里依旧是那些过往，不只有季染的那个生日宴会，还有很多很久之前的记忆。

有季染第一次抱她的，第一次带她出去玩的，第一次两人单独吃饭……

许许多多，在梦里，每一件都非常清晰。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梦到这些，也许是因为她再次回到了这里。

她所有的记忆几乎都和这里息息相关。

她睁开眼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只是窗帘是什么时候拉上的？

有人经过她的房间，但她却没有察觉？

想到这个可能她连忙坐起身体，反手打开了灯。

下一瞬，当她看到沙发上的人，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