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默看出她的惊恐并没有理会，而是走到她面前，直接将她抱起来。言艾青惊慌着想要挣脱。

“如果你再动，我现在就办了你。”

听着他冰冷的话，她不再反抗，任由他横抱着走进浴室。无论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差了吧，她这样想着。钟默把她直接扔进浴缸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我不需要洗澡，我。。。”

不由言艾青纷说，钟默已经扯下花洒往她身上浇水。

温热的水淋在言艾青的身上，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胳膊。皱着眉一脸痛苦，整个人蜷缩在浴缸里，钟默看着她突然觉得一阵灼热，他厌恶这样不理智的自己，厌恶这样热血沸腾的自己。

“自己洗。”他扔下花洒转身朝门口走“干衣服我放在门口，今天我累了，明天再送你回去。”说完便关上浴室的门离开了。

她看着被钟默撕坏的衣服，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色印记，两只手腕也因刚刚被他抓的红肿起来，两条腿也很痛，应该说言艾青的全身都像被火灼烧似的疼。

之前被他咬，被拍照，今天又被他弄成这幅不堪的样子。她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玩物，被他随意欺辱，随意折损，却毫无还手之力。

她没有脱掉衣服，只是将身体泡在水里，水越流越多渐渐没过头顶。

言艾青没有挣扎，反而觉得这一刻内心平静，听不到周围其他的声音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本想着要对抗钟默，却这样一败涂地，不仅没有对抗反而让自己这么不堪。

或许像现在这样也很好，再也不会遇到钟默，再也不用面对这些问题，再也。。。她的思维有些混乱了，温热的水进入她的体内，没有感觉痛苦，只觉得疼痛渐缓，或许这样应该就是要结束了。

忽然有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从水里捞出来，直接扔在地上，她全身滴着水。在呼吸到空气的一瞬间，肺部就像快要炸裂一般，拼命地咳着。

“想死是吗？我可以成全你，都比你现在这种死法刺激，可以让你生不如死。”钟默抓着她的肩膀摇晃她的身体，歇斯底里地咆哮。

言艾青睁不开眼睛，她看不见钟默此时的面目狰狞，而狰狞之下却含着他说不出的情绪。他不懂，不懂这只下兔子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自己。他在医院治疗的时候，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时候，从不曾想过放弃，怎么她就要放弃呢。

“言艾青，我告诉你，在我没让你死之前，是就阎王也不能带走你。”

言艾青没有开口，但是她知道自己从没有想过死，即便是当初方宇突然离开，也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现在她更不会想要死，她还有要守护的人，还有方宇的事情没有查清楚，还要远离这个漩涡，只是刚才的温水抚去了她的疼痛，她一时贪恋忘记出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