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您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左护法赶忙将碗放在桌上，近前。

“梦？你先告诉我水水呢？”

我迫切地想要从他嘴里知道水水是否已经被找到。

“教主，水水是谁？”

左护法脸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

“就是公主，洛水，在我们这住了好些天那个，还给我们做饭···”

我解释着，但他的表情却越来越迷茫。

我激动地手舞足蹈，给他不停比划着。

“教主，你说的是前几日皇帝失踪的小公主？早就找到了，人家在轩宇山庄待得好好的呢。您怕不是梦魇了，公主哪能上这破地方住啊，再说公主身娇肉贵的，怎么可能给我们这些粗人做饭？”

左护法咂咂嘴感叹。

他的样子不像骗人。

但我的记忆不会出错啊，那是切切实实发生的一段时光啊！

“教主，咱先把药喝了。”

左护法拿着碗，要递给我。

苦涩的药味闻着真是讨厌！

我一挥衣袖。

药汁泼洒在地上，碗碎裂成几半。

“右护法，给我滚出来！”

右护法应声坠地，又连滚带爬起来。

“教主有何吩咐？”

“你知道水水么？”

我死死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希望从中找到一点破绽。

“水水是谁？”

我失望了。

他也不像在说谎。

不，我不信！

我强忍住晕眩的感觉，冲进了记忆中水水住过的房间。

没有她的一丝痕迹。

“教主你···”

对，那些牲畜家禽！

我的记忆好像真的错乱了。

本该是圈舍的地方，却是平地。

如周围一样，是平地。

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被我遗落了。

我绞尽脑汁地搜寻着所谓记忆的每一个角落。

还有什么呢？

好像有一坨粉色的影子被白纱朦胧地照着。

我想近些去瞧，确实不能了。

“水水···”

17.

我近来总做同一个梦。

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有个叫水水的小姑娘，她说她是公主，她还给我做饭，还在半夜偷偷钻我被窝。

她说，她喜欢我。

这怎么可能呢？

堂堂皇家公主，金枝玉叶，怎么可能会做饭，更遑论喜欢我了。

我就是个破落邪教的教主，每天与教中仅剩的两人，左右护法一起，种地，喂猪，放牛羊。

生活很安逸，但我总觉得缺了什么。

缺了什么呢？

左右护法说我是因为生病，所以忘了很多事情，有这种感觉是正常的。

但我觉得不正常。

18.

本来生活也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像往常一样躺在草堆上睡懒觉，草帽盖在脸上，挡着刺眼的阳光。

“教主，教主！”

我听见有人喊我。

我以为是左右护法，就没理。

直到我感觉有一个冰冷滑腻的东西缠在了我的脖颈上。

猛地睁开眼，一个吐着分叉长舌头的黑色蛇头正瞪着眼睛跟我对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