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配合的。”姜盏柠乖乖承认自己的错误，垂着头，一副胆子小的样子。

“你也知道你不配合？”姜夫人听她这么说，气笑了，“我们当初怎么说的？让你乖乖听话，你呢？你居然说出那种不知羞耻的话！你这是在凌老爷子面前下我的脸面！”

姜盏柠没说话，依旧低着头看自己的脚，长发滑落在腮边，雪肤黑发，乖巧温顺的模样。

她妈妈一直很强势，从小到大，一手把她教的如此温婉，以至于后来家里出事儿，她无力去阻止，更何况她也是导火索之一。

姜夫人被她这副乖顺的模样给安抚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给我一个解释。”

“妈妈，你教我的，不可以撒谎，凌锦安确实没有碰过我昂。”姜盏柠抬起头来，水润如泉的清眸对上，坦然开口。

“我要是撒谎的话，就算您跟凌爷爷压着他让我结婚，那之后呢……”姜盏柠身子微晃，眼底浸出一层水光，好似可怜又无助，“他会厌恶我，还会因为这件事对姜家下手。”

说着又低下头，伸手揩了揩眼角，闷闷地开口：“妈妈，我不想姜家被他针对。”

上一世就是这样的啊，凌锦安恼怒，在同意跟她结婚后，先是利用她掏空了姜家，再一点一点打压。别说结婚，她现在巴不得跟凌锦安一别两宽，此生都不再相见。

姜夫人一直以来都是女强人的形象，陡然听见自己的乖女儿为自己考虑了这么多，心底一软，再看看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也生不起气来了。

见着女儿这副自怨自艾的模样，姜夫人忽地出声：“柠柠，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姜盏柠嘴角抽了抽，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凌锦安遮遮掩掩那么久的事，被妈妈一言道破。

“我不知道。”姜盏柠摇头做出茫然不知的模样，娇软的声音带着满满的低落，“妈妈，我想下去敷个药。”

灯光下，姜盏柠那瓷白的肌肤上，已经有些红肿了，加上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看起来格外的惹人心疼。

姜夫人叹了口气，涌出愧疚来，伸手拍拍她的手，有些心疼，“乖，去拿冰块敷敷吧，这件事先放下，改日我再去跟凌老爷子商量一下。”

姜盏柠也知道自家妈妈这条路走不通了，只能温顺地点头，“好的妈妈，晚安。”

母亲的态度，她心下早已经明了了。

明面上，她姜盏柠是别人嘴里的名门闺秀，可实际上，在姜家，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工具人罢了。

没人真的关心她怎么想，所以自然也不会关心凌锦安对她的态度到底是如何的。

他们只想着，亲手把她送到凌锦安的身边，把她推进所谓的深渊。

上一世，她就是这样任人摆布，从姜家到凌家都是如此，所以最后落得那样一个下场。